傻白甜段子
1
裘克每次都会胜利，偶尔出现几把平局
作为监管者，他是个好榜样
但作为小丑
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2
他从来到庄园起，就没见过其他人
或者说
——同类
裘克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同自己相当的猎手
太多猎物了
他们挣扎着，叫喊着，怀揣着对自己的恐惧出现在一个又一个的场所。
而小丑的使命，便是一次又一次的转换场地
进行那永无休止的追捕
偶尔裘克也会思考
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任何一个小丑会让观众感到害怕
但很快他就发现思考本身就毫无意义
自己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登上舞台带来笑声了
既然如此
又为什么要考虑观众的感情呢?
3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裘克快疯了，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觉得
活下去没有意义
存在只是为了追捕
无趣
于是小丑学会了在游戏里找乐子
他管猎杀叫游戏
是因为以前在马戏团里，他们管一切都叫游戏。
起初是带着人在椅子旁转圈圈，后来是带着人在电机旁转圈圈，最后是带着人在地窖旁转圈圈。
但很可惜，裘克从未感到气球上的“老鼠”真正快乐。
通常，他们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发出哀嚎。
直到有一天，小丑发现了新乐趣
当疼痛从额骨传来时，“老鼠”会笑
一种发自内心的嘲笑
尽管自己会控制不住的耳鸣，但很有趣
无论何地
痛苦永远是他带来笑声的原因
4
裘克很苦恼，但又暗自欣喜
起码这证明自己还算有点能力
于是
哭泣小丑套上了微笑的面皮
以疼痛换来掌声的雷鸣
一如往昔
5
他喜欢这样
在快乐时，给予猎物当头一棒
绝望爬满笑容
让裘克找到了独属自己的乐趣
直到一天
老鼠并未发出嘲笑
在感受着熟悉的疼痛自上而下，扩散全身时
小丑并未听见嘲笑
他试图找到那不会配合的“观众”，却只能堪堪瞧见一个背影
艾米丽
6
那是万千艾米丽中的一个艾米丽
裘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见过很多一样的角色
他们都扮演着猎物，穿着一样的衣服
发出一样的嘲笑
却不是一样的人和性格
就像现在这样
我盯上你了
小丑听见了自己内心的嚎叫
他感到焦躁
以至于用假肢笨拙的踩坏木板时
手里的火箭发出了咆哮
7
裘克不喜欢艾米丽
起码不喜欢万千艾米丽中的这唯一一个
他给对方免费表演了无数次
却迟迟等不来鼓掌
你在用霸王票
面具下，哭泣小丑气的咧开了嘴角
也终于
他收起了那副蹩脚的伪装
8
马戏团的小丑算术一向不好，常常需要观众的“点拨”才能恍然大悟10以内的加减乘除。
但即便这样
他也明白
1+1＝2
于是，对于再次到手的艾米丽
裘克陷入了思考
很快，便放弃了
像往常一样
小丑不需要思考
于是裘克掰着手指
等到了气球上的女人给自己脑袋来了最后一脚。
疼痛
又一次使他不由自主的发出哀嚎
9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小丑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自己，他迷茫的盯着女人远去的背影。
陪了她120秒
当再次用手捂住左耳
裘克觉得自己聋了
钻心的疼痛，如钢针般无时无刻的透过耳膜刺激着大脑
浪费时间
那一刻
裘克听见了内心的声响
她该走了
10
艾米丽是幸运的
——在这绝望的游戏里，活下来了
监管者把她扔到地窖的时候
队友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死亡
滑稽的小丑仅仅用了不到片刻
便回到自己的身边，挥舞着那把笨重的火箭绕着地窖口漫无目的的转着圈圈。
直到女人堪堪的起身，再给予最后致命的一拳
她曾以为自己死定了
喜欢放血的监管者
不是不存在的
如此往复
直到作为医生都觉得自己的血快流干时
小丑走了，临行前还踹了自己一脚
他拄着假肢，大摇大摆的消失在远方。
以至于艾米丽虚弱的爬进地窖口时，还担惊受怕的望了望远方的教堂
11
裘克不确定自己这样算不算好
以疼痛换取笑容是他的老把戏
戏法从不失灵
直到遇见了艾米丽
一个蠢女人
小丑挥舞着火箭砍向面前的医生时
他在心里念叨着
自己的小把戏只失灵了那一次
那唯一一次
被艾米丽中了
那是万千艾米丽中的唯一一个让自己百分百成功率里少了百分之一的
值得小丑记在心里
于是，他把人放了
尽管不确定自己以后还能否遇到
但小丑总是习惯性的苦中作乐
或许哪天
他们又会在哪个崭新的地方相遇也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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